掐指街| 算命婚姻 | 八字算命 | 六爻精测 | 财运事业 | 风水布局 | 起名研究 | 案例分析 | 星座运势 | 易学杂谈 |
在线客服 点击这里给我发消息
算命婚姻
您目前的位置是:掐指街>算命婚姻

竹兰妹妹如初我见,

微信公号: qiazhijie 2017-11-12 02:12:47预测师: 姜太公神算 阅读: 646 次

  竹兰妹妹



1998年冬我满19岁。刚读完高中在家呆坐了几个月后便经人介绍到张家旺村任临时教师。之前的那位生孩子去了。

张家旺村在我县的北面,地处山沟,交通很不方便。村子年长的老人最久的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下山进县城了。

事实上沟里有三个村子,上井和下井村共有五十多户人家,加上张家旺村合计一百五十多户。三个村子的孩子都在张家旺村就读,从一年级到五年级,只有一个老师,因为只有三十多个学生。

孩子们都很调皮,更多的是旷课。比如说田里活多的时候,或者下雨下雪。一二年级的学生上课,三四五年级的学生自习;大年级的学生上课,小年级的学生就出去玩。

放学回家就是个问题了。

上井村离张家旺村有四里多路,只有三个学生。这对大人来说没什么,对只有八九岁的小孩子来说,没有一个小时是走不完的,更何况要经过一片坟墓。

如果有一个孩子没来上课,其它两个就不敢回家了,尤其是冬天。

天很冷,黑得很快,还有风,像有人在叫,或哭。



很多年过去了,我都不愿再提起这件事,因为我一直都在怀疑那是否真实发生过。我甚至担心自己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里。

即便是现在,我在这个寂静的晚上打出这些字的时候,也会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。角落里有一双眼睛。



十一月的冬天冷得出奇,荒凉的田地被寒风吹得光秃秃的。太阳也被吹得很远。大家都有一双红鼻子。

我不愿在晚上看到。可这天我要送两个同学回家,是上井村,时间是下午4点半。

走在路上的时候,同学宝柱的手突然在抽搐,我吓了一跳,另一个孩子告诉我他就这样,一会儿又要大解。

上完野外厕所后,天已经暗了下来,走近那片坟地时,我们绕了开来。我后悔自己没带手电。

宝柱告诉我,他家的鸡死了一只,准备晚上吃。我闻到身后传来一阵香味。

事实上我经常送孩子们回家,但很少进家门。因为时间的原因,也可能是害怕路上长得像人一样的两棵树,像老头儿。

今天我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。

天已经黑了。我进去问候了一声,被留了下来吃饭。

宝柱的爸爸很是热情,他也叫我老师,而他妈妈是个瘸子,长得顺眼,但有些自卑。

我们坐在炕上一边聊天一边喝酒、吃肉。炉火很旺,外面风很大。热气把我的眼镜都给迷了,我脱了大衣,抓起酒杯时,话变的特别多。我说宝柱很机灵,好好教育能成材;我说嫂子很漂亮,哥有福气。最后我还让宝柱的爸讲了一个鬼故事以助洒兴。

是一个橡皮圈鬼的故事。

宝柱的爸爸说,事情发生在不久前,村里有个男孩子正午在田里除草,只听到有人在他头顶上说话。好像在喊:死了好,死了好…….

男孩子并不害怕,他抓起地上的土就往空中扬洒。就是这一扬洒,他的手被草刺刺破了,粘有血的土洒到了鬼的身上,显形了。男孩子没有看到,回到村子里时被村人瞅见了,村人就赶紧点火来烧。许多人团团围住,它无处遁形,最后化做了一个橡皮圈。

我问宝柱的爸爸,那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?

好像没有下巴。

我觉得有点不舒服,可能是酒喝多了。

我得回家了。

我很想留下,酒喝到一半的时候,我才注意到宝柱家只有两间房子。一个厨房,一个卧室。一个卧室就一张炕,我现在正坐着,三个人有点紧,四个人不是放不下。

我是一外人,很不习惯。

他们最终也没说服了我,我也被酒精麻痹了自己。走出了吱呀作响的家门,我感到的是冰冷的无边黑夜,我有点后悔。北风还在吹。



我对喝酒有一定的了解。喝酒不能喝的太多,但也不能喝的太少;喝的太多呢,伤身伤胃伤感情。喝的太少,没劲扫兴不过瘾;这喝酒要喝的不多不少,喝出感觉,喝出心情;喝的迷迷糊糊,朦朦胧胧,醉生梦死,心旷神怡;软绵绵,柔和和;是睡非醒,天地唯我独尊。(可能有点过了。)

今天我就是这样,喝的恰如其分,感觉很好。只是觉得这脸上被寒风吹得像结了冰壳似的,腿下的脚不由自主地走着,像机器人。我踩在沙滩上,棉花堆里或五彩云中,有种坐小汽车的舒适感。

其实一个人意识淡薄,被迫与无奈之时,也就会更坦然的面对。有什么好怕的,不过是白天变成了黑夜。

走出村子后,黑夜变得漫无边际,我几乎无法辨别方向。想想自己死瞪着眼珠的样子,我的背后凉嗖嗖的…….

谁?谁在哪儿?

路边有东西在响,一个人影倒了下去,干草被压断了。我的身边有毛皮掠过……

我被惊出一身冷汗,但马上就意识到那不过是从玉米杆堆里跑出来的一条狗。

吓我一跳。我对自己说道。回头望了望,灯光依稀,村子里隐隐传来一阵狗的叫声。我置身于荒郊野外,感到孤单无援。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
额头有点痛,被风吹的。我渐渐清醒了不少……

路边现出了很多物体的轮廓,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,像动物或人。渐近渐远,或卧或躺,朦朦胧胧。

我觉得这种黑让人压抑,压在人身上把自己都染了色。我被看不见的黑布包围了。路不时的走偏,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。

人在害怕的时候就不断地和自己说话,或唱歌。我也吹起了口哨,断断续续。

哨声很近,很轻。我希望它能传得很远,很洪亮,像阴天早上的钟声,能把人们从睡梦中惊醒,出来找我,或打着火把。

我就这么走着,在黑暗中磕磕拌拌。走过两排高大的白杨树时风发出丝丝的啸叫,压倒了我的口哨声。

突然想起了一部古装电视剧,杀手们就是爬上了这么高的树,丢下绳子,把人吊了起来……

我有点紧张起来,莫名的。我怎么会想起这些,不由地加快了脚步,口哨还在吹着,我在深呼吸……

我突然停了下来,似有人在抚摸我的头?我全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。是我的听觉出了问题吗?有人在吹口哨,但不是我——在我的身后。

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疑狐地,却又不敢向身后望去。口哨还在响,忽高忽低,像在嘲笑或女人哭泣。

我真正的害怕了,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?在这无人烟的地方什么都没有,怎么会出现怪声?

我跑了起来,发出“咚咚”的响声。口哨紧跟着我,像影子一样,我迸住了呼吸……我飞跑了起来,口哨就在我的身后,我气喘吁吁…….

我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,重重地摔了一跤。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我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深沉的梦。



是一个梦,那是一个遥远的关于潮湿与寒冷的梦。是在初春,冰雪还未完全消融,可树木已经发芽,树上滴着水滴,绿叶闪着光泽;刺眼的光线,水中的薄冰,远处山林的绿色,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,像童年的梦境。

一个身影像蜻蜓点水一样,不着地的从眼前轻轻掠去。我看到她穿着白色的碎花裙子,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化作一道彩虹。



喝酒有什么好的。除了伤害他人就是自己了。

我觉得自己的头像裂开了一样,痛得厉害。但还是无法辨别是酒精的原因,还是着了冷风或者是碰在了什么东西上面。

眼前出现了一个个微微突起的黑色小土包,天上有白白的一片。我惊奇的发现,今夜还有洁白的月亮,它藏在云层里面,现在才隐隐现身。但紧接着我就注意到自己像狗一样的爬在地上。

不,准确的来说,我是爬在一座坟墓堆上。

如果不是我头痛的厉害,我想我的惊吓更加让人难以承受。我匆匆地连滚带爬地从坟墓堆上窜了下来。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乱闯一通,才开始定睛观察自己所处的住置,哪里又是张家旺。

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挪动,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白光。我一阵头晕目眩,耳鸣的声音像洪水猛兽。那是一个白色的柱体,它在可怕地向我移动。

天哪!我当时被吓得定格在原地,不能动摇。我一再的要求和支配我的双脚,可它们像瘫痪了一样,完全没有动静。

白色物体在向我靠近,可我却只能恐怖地等待死前的煎熬。我神经抽搐地闭上了双眼,嘴里喃喃自语:别,啊…….

不知过了多久,全身的冷和麻木再一次把我从恐惧的折磨中惊醒过来。我从眼缝中梦幻似的望去:黑色,我害怕而又渴望的颜色。我松了一口气,刚才可能是幻觉。

你还++吗?

一个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想起,有人在向我问话。

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当时所处的可恐场面。你可以想象:我一个人半夜三更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荒郊野外坟堆边,忍受着寒冷,受足了惊吓,头痛身累,双脚不听支配,可大脑是如此的清晰明了。而就在此时,一个声音又在向你问话。

如果我是个女人就好了,那我一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问话吓死过去,这样一来,我也不会再遭受死前惊骇的折磨了。

人在一瞬间不知要想多少的事情。我被它一开始的两个字吓得六神无主,以至于它到底说了一句什么话,我都没有听明白。只是在快要崩溃的一刹那间,我听到是一个女子的话音,也许是这一点,我没有被吓死过去。

你,还好吧?

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很小心地问道。

我心中的恐惧顿时减了一半。这是一个女子在轻声关怀般地向我问候。我从她的这句话语中听出了柔和、人的情感和善美。

这声音如此之近,近在咫尺。她就在我的身后,我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温度。

我,叫竹兰。

她一字一句地说道,充满了歉意。

我完全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,她的话像良药一般的抚平了我的伤口,鼓舞着我。我神情紧张地回过头来…….

白色的雾团跳动着慢慢变得清晰起来,借助着依稀的月光,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姑娘。

她背对着我,继续柔柔地说道。

我没想到你会害怕,请原谅。我,只是一个人,很想和什么人聊聊,我已经很久,没人和我说话了……

她嗫嚅地说到最后,有些伤感。

我有些不知所措。我想安抚她几句,可她一个女子半夜三更,出现在坟墓旁。不是鬼是什么?想到这里,我再一次恐慌起来。

唉…….

一阵沉默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。幽幽哀怨,无限惆怅。我从她的这声叹息中感觉到她突然老了很多。

也就是在此时,月亮从厚厚的云层中露出了脸。我惊奇地发现,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瘦弱单薄的女子。在这个寒冷的冬天,她竟只穿了一件蚕丝般薄薄的衣裙。一阵风吹来,我仿佛看到她少女般窄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。

你很冷吧,为什么不回家?

我无意中问道。此话一说,心中如释重负,我似乎正常了。

我哪里有什么家可回的,我已经……
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我便本能地打断了她的话,问道,

你是鬼吗?

一阵沉默。

我神经又紧张起来,她为什么要背对着我,她的面像会不会很可怕?

你,是怎么死的?

我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
我出生不久后就死了,我不想让你看到我,只是很想和你聊聊,如果你有时间……

她低低细语地说着。我心中有底了:她不是可怕的鬼怪,不是吊死鬼,没有很长的舌头;不是溺死鬼,没有浮肿的脸面。她是一个出生不久得病夭折的女孩。她不过是在这寂寞可怕的荒郊外孤独的要命,想找个人来聊聊天,或者说诉诉她心中的苦闷。

你别难过,我很愿意和你聊,你是一个好姑娘。

我安慰地说道。

是吗?这真是太好了。

她高兴地说,我已经十六年没和人说话了,你知道吗?我一生下就会说话。你是和我说话的第三个人。

我吃惊不小,一个奇怪的女子。她继续地说。

前两个是我的爸妈,可他们只做了我一天的爸妈。他们一生下就丢弃我。爸爸回到了晋中,妈妈去了湖南。我留在了这里,度过了一个寒冷的春天后便死去了……可是现在我遇到了你……

她轻松地说着这一切。又因为我的聆听而略显高兴。对于绝情和死好像已经习以为常,现在,她的一切思想都聚集于我。

我怜爱了。眼前的这个女子在深夜里向我诉说着哀愁与无奈。她缺少的太多了,关爱,聆听,理解和交住。而这些我都可以给她。

月光如水,潇潇洒洒地落了下来。风也小也很多,但天还是那么的寒冷。我呵着淡淡的白气,从身后慢慢地观赏着她。

她梳着一支美丽的麻花辫,一直下垂到背的中间。穿的是一件有着碎花花纹的白色无袖连衣裙。裙的皱褶很少,围着一圈深色的黑点。这是一件质地很好的衣裙,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。她偶尔微微地向前点点头,我看到了她裸露在空气中如脂的脖颈,以及衣裙半遮半透明的如玉肩膀。月光如此明亮,我甚至看到了她的背上有一颗痣。她那单薄苗条的身子就在我的面前,我无所顾及地看前她,甚至还看大胆地观察了腰肢以下的部位。

在这除了我和她阒无一人的晚上,在这天地间只有我和她的绝世之地。我的胆突然变得大了起来,我不时地回着她的问话,甚至还轻易地说出了喜欢她之类的言语。

你真的很美,竹兰妹妹。

她有点羞涩地把一直垂着的纤纤细手挽到了身前。我可以肯定她脸上泛了红晕。

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,我用黑色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包围着她。我向前迈了一步,有些激动,兴奋。

让我看看你好吗?

我声音颤抖地说道。此时我的鼻子几乎要碰到她的秀发,我突然闻到了一种桅子花开的味道,让我意乱情迷。我情不自禁地提起手来,搭在了她那柔软的肩膀上,冰肌如雪。

让我看看你嘛?

我感到她全身微微颤动了一下,有在隐隐地抽搐。

不,你不要看我,会,我很难看。

她激动地说,不要。

可是我已经全然不顾她所说的一切。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胳膊,她略有挣扎,我顺势轻轻一推,又一往回拽。她差一点跌在我的怀里……



每次回想到这里时,我都不敢再想下去。从那之后,我甚至得了一种晚上不敢看女生的怪病,我害怕黑夜起床,走夜路。以至于朋友们都叫我王胆小。如果我真的胆小,那么,那天晚上我就真的死了,你也就不会知道,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
当我和她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,我的灵魂突然升化了。像脱绳的氢气球一样直线上升。我向下望去,地上站着两个人,一男一女。女的埋着头,而男的一动不动,像雕塑似的。

那是灵魂出窍!我被那女子的面容,或者不如说被她的正面吓得似被雷击了一样,魂飞胆丧。后来,如果不是学校里的烧水大爷出来寻我,恐怕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
当时,我用充满热情而又期待的目光向她那微微偏向一边的‘脸面’看去……

依然是一条辫子。我看到了一个脑袋前后各梳着一条辫子,没有面目的女怪。




扫一扫,关注掐指街微信号 qiazhijie,微信公众号名称:掐指街 为您服务。

版权所有:算命大师-算卦-真人算命-算命最准的网站,您也可以进去掐指街,在线咨询!网址:http://www.qiazhijie.com
  • 上一篇:
  • 下一篇: 没有了